什麼都拍不好的時候,就拍不容易失敗的夕陽,這樣至少不會空手而回。當這個 set 中的照片增加時,即代表有更多其他主題的照片被埋在硬碟黑暗的深處。
當晚睡晚起的行為做過頭時,便有機會在日落十一個小時後爬上頂樓,踏著地板上不及膝蓋高的涼意,看著陽光從柔和到刺眼,漸漸地在城市的巷弄裡灑滿光亮,在公園的樹蔭下積出明亮的水塘。
道路自然是朝遠方延伸的,當我們在高處眺望時,更能用眼睛感受到這種無窮盡的感覺。站在新生南路和平東路口的陸橋上,北側的視野是大安區內最遼闊的風景,右邊是公園的樹木聚集成的綠意,中間是整齊的路燈,平行地沿著白色標線畫出的弧度向遠方延伸,右邊則是一排高低有致的房屋。稍微抬起頭向遠方望去,盆地北邊是藍色的面天山、大屯山,小觀音山、七星山。如果在夏日午後,傍晚雨後還吹著涼風時,遠天有霞雲翻過七星山朝盆地延伸,在大屯山的山腰漸漸消逝,拖出一筆淡淡的軌跡。
從誠品信義店走出來已經五點了,室外有帶著雨水味道的空氣,似乎再沒注意到的時候飄了點小雨。往西方天空看去,不同於上星期的灰階日暮,12月19日的夕陽輝煌異常。雖然基於保守加上所在位置不佳,並不很想拿出相機,但幾經躊躇,還是決定取相機攝之,以留下冬日傍晚難得的溫暖。
這是在南投往彰化的縣道邊看到的一張椅子,有水泥的骨架、木質的椅板條和靠背。上面的油漆有許多磨損與脫落的痕跡,似乎是用了很久的東西。放在縣道邊的椅子,很有可能是讓人候車用的。,但我已經忘了附近有沒有站牌了。如果沒有,也當作以前有吧。
傍晚時分經過公園的小小椰林旁,向西望,夕陽正乘著浮雲西斜。九月的傍晚仍有點暑熱,細細的椰子葉不合時宜地隱喻著熱帶。這時秋天的東風簌簌地吹來,吹過椰葉間的空隙,帶著暑氣一路向西,隨夕陽──和燒灼的雲彩──消失。
午後似乎下過雨,從書店出來,地上還有半乾的積水。傍晚西方的天空有初霽的晚霞,是經常雲翳蔽天的台北難得的景象。不過和〈冬日清晨的天空〉一樣,這些照片的曝光和色調都刻意調過,為的只是有點深邃神秘的感覺而已。
坐在剛離開桃園重重車陣的國道客運中,太陽已下山,除了黑暗與車燈,一無可觀。只好拿著相機拍窗外的光影。一開始只是隨著車輛的顛簸讓手自然晃動,後來也做些人工的晃動,甩出有趣的線條。結果不知不覺就拍了一百多張這樣的照片。
鶯歌─三峽間
雖然內頁寫「這不是部落格」,主頁上還是寫「在樹林下仰望,有陽光從樹葉灑下」。這是從以前就喜歡的主題,從以前就寫過
抬起頭向樹頂直望,或許秋天還沒籠罩這株翠綠的楓香,刺眼的陽光透過綠色的樹葉後令人目眩,地上只有隨風閃動的天光,沒有因風而落的紅葉。這個主題用在照片上,最早應該是高中的一次外拍,因為沒什麼好拍的所以就站在樹下對著樹頂拍。後來不知怎地就喜歡上了這個主題,走到樹下就會向上拍一張。這些照片,可以總歸到「在樹林下仰望,有陽光從樹葉灑下」這個主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