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印象

「我悄悄地回到那熟悉的蔭下,蔭下是從樹葉的孔隙映落的天光,如一片片被分開的玻璃鑲嵌在地上。那是一個適意的午後,星期天偷閒的我斜斜地倚靠在楓香的樹幹,剛消退的暑氣使腳下的泥土還有夏天的乾硬。抬起頭向樹頂直望,或許秋天還沒籠罩這株翠綠的楓香,刺眼的陽光透過綠色的樹葉後令人目眩,地上只有隨風閃動的天光,沒有因風而落的紅葉。」

「將視線慢慢從天頂移下,沿著不遠處的教室欄杆緩緩移動。一支支拖把靠著欄杆滴著水,旁邊吊著的抹布也滴著,每一班的欄杆上都有相同的拖把,一樣的抹布,也同樣滴著掃除過後滴下的水。」

「季秋的天空有時是陰霾的,午後的長廊是陰涼的,校園的基調是靜謐的,長廊旁的不知名小樹在秋風的吹拂下沙沙響起,風中還帶著教室中老師講課的聲音,格外清晰。」

「我不知道商調所發出的聲音與感覺,也不能確定那令人味道是不是榜單上的秋意,因我不曾知道榜單末端的空白處所發出的商調,而總在榜單的前端與少數人津津計較著差零點三分的成績,可能零點三分之中也有一絲憂愁,但與空白相較總是強說愁。」

「明晨,這樹蔭下或許又會覆蓋著一層紅葉,竹掃把聲又會重新響起。然後日復一日,直到它將葉子落盡。」

以上是從〈深秋的步調〉擷選出來的文字。或許這麼做有點奇怪,但今天特別去學校一趟,為的正是那株紅葉即將落盡的楓香,以及樹蔭下厚厚的一層落葉。我想就是明晨,負責外掃區的同學就會將落葉掃盡,然後等待次日再次出現的紅葉地毯。這一定掃得很辛苦,並不會有任何詩情畫意的愉悅。如果有任何吸引人的意象,那必然是又經過好幾個秋天後,自己想像出來的吧。

「我走了,悄悄地,因為商意的季節來了。」

分類: 台北亂走
FreeLeaf 發表於 ephemeris│2006年01月02日 00:50│[列印版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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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mments

您好 雖然這不是部落格..

稍稍瀏覽了你的文章
發現有語言的研究、有都市規劃設計的議題..
不禁令人好奇您在校學的是什麼?

Posted by: thunder 於 2006年01月03日 02:53

主修語言學,﹝自己認為的﹞輔系社會學,其實有點想讀人類學,如果有科系還想要符號學,偶爾也想過都市計劃或建築相關科系,不過這是不可能的,所以後來就斷念了。

Posted by: FreeLeaf 於 2006年01月03日 21: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