帥啊,法農!這段話真是超精辟的。有些人對留學的人有這樣的期待,留學生有時也會為了一點好處﹝像是名聲﹞而配合這種期待,然後形成一齣噁心的即席演出。
這會兒讓我們先會見其中一個返鄉者。「剛抵達者」從第一次接觸就展現自己的身分,他只用法語答話,而且通常不再聽得懂克里奧爾語......這裡有個剛抵達者。他不再聆聽鄉土語言,談論著那個他說不定只有遠遠看過的歌劇院,特別是他對同胞採取了批判的態度。即使面對的是微不足道的事情,他也要表現出很有見解的樣子。他要以語言來展現自己。在薩瓦納廣場﹝法蘭西堡的年輕人聚集之處﹞所上演的戲就相當具有說明性:眾人很快就會請剛抵達者講話──這些年輕人走出高中和其他學校後就道薩瓦納聚會......他們碰面、談話。如果剛抵達者很快就有了發言權,那是因為眾人等著他。首先在形式上:即使是微小的錯誤也會被逮住,被剝析,在四十八小時內,整個法蘭西堡都會知道這項錯誤。顯露出優越感的人如果沒有盡到責任,大家是不會原諒他的。譬如,他要是說「我在法國未曾有幸見到騎馬的憲兵」,那他就完了。(p.82-84)
法農這本書不愧是一流經典,對於「上國歸來者」的描述一針見血。
台灣現在還有沒有這種情形?嗯,我再想想
Posted by: James 於 2005年08月27日 23:14